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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……
这…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
夏油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，一脸茫然地看着宿舍房间的天花板，出神的双眼下，是重重的黑眼圈。
房间中一片昏暗，窗外的天空布满了铅云，大雨戚戚沥沥地下着，雨点拍打在紧闭的窗户上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那到底是单纯的梦境，还是……
恍惚之间，他又仿佛忽然置身于一个宽阔的地下大厅当中，白炽灯的冷光将大厅照得明亮无比，处处透露着一股令人不禁颤栗的冰冷。
大厅当中站满了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普通人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面带着凝固了一般的幸福笑容，脸上的肌肉摆放几乎完全一致，如同一个个会动的雕塑一般，头顶的冷光在他们脸上投下参差不齐的阴影。
他们不停地拍着手鼓掌，吵闹的鼓掌声连成一片，如同连绵不绝的雨声一般。
而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簇拥在中间的，是神情淡漠的白发少年。
五条悟的怀中抱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，天内理子的尸体。
“杰，要杀了这些人吗？”五条悟忽然开口说道，“现在的我，就算把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杀掉，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感觉。”
夏油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，下意识地从干渴的喉咙中挤出一道疑惑的短促音节：“哈？”
“不……”
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，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去，却看见了站在自己旁边的……自己？
“就算杀了这些人也没有意义。”夏油杰看着自己低垂着脑袋，沉声说道，无力垂下的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头。
“看样子这里只有盘星教的普通信徒，熟知咒术界的主犯一定已经逃走了，和悬赏杀人不同，这个情况已经无法抵赖了。这个团体本来就有问题，很快就会被捣毁。”
“意义啊。”五条悟抱着天内理子的遗体，从两人的中间穿过，那无感情的声音自两人的身后传来，“意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？”
“这是重要的事情……特别是，对于咒术师来说。”
哪怕是能够直接观测到分子层面的微观世界的六眼，也无法分析视线之外的事物。
背对着两人的五条悟，同样没有看到，挚友眼中的动摇。
只有夏油杰自己，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都尽收眼底。
掌声还在持续着，一如窗外的雨点。
噼里啪啦。
这到底算什么？
夏油杰的瞳孔缓缓缩小，眼中也逐渐爬上了一条条纤细的血丝。
现实里的天内理子还活着，梦境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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