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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部分（第3页）

赵丽华：是呀。

王涛：（两眼湿润着，不住的点头）替我谢谢晓婉，谢谢她的理解和宽容。

赵丽华：嗯，老公，她怎么可以那么理智？理智的让我感到凄凉，我是做不到，所以我心里才更难受。

王涛：是，我也许做不到。我会恨，恨命运对我不公；恨我没充分利用有限的生命；恨没能给自己的妻子，孩子留下更多更多——这世上不只你贪，我也贪呀！相比之下，我们活的都很低劣。

赵丽华：出了黄晓婉家我一个人在街上乱逛，心里空空的，就像被谁偷走了什么似的。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的，但是真的能走进我心里的就那么那个三个人，一个现在是这样让我心痛；一个远走高飞十年八年见不到一回；一个整天生活在挣扎中，我却无能为力帮她，你说我们这是什么样的生活呀？

王涛看着妻子那满脸的愁容，他知道妻子和黄晓婉的感情，于是他没说话而是把妻子搂在怀里，赵丽华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——

这一夜她心里，脑子里想的都是黄晓婉。凌晨时，好容易睡着又梦见黄晓婉被送进了医院。她一身冷汗地抓起电话，可电话的另一端跟本没人接听。

赵丽华：（忙不叠地放下电话就喊）：不好了，快醒醒，晓婉家没人接电话一定是晓婉有事了。

王涛（一翻身下了地）：我看咱们去肿瘤医院找找吧。

赵丽华跟在丈夫身后急忙出门直奔医院。

第21场

果然，他们在急救室的门外看到了刘景治，他十分憔悴地靠在墙边，眼睛死死地盯着急救室的门。

赵丽华：景治，晓婉怎么了？（赵丽华的声音把刘景治吓了一跳）

刘景治：你们怎么来了？（木讷）

王涛：凌晨左右，丽华梦见晓婉被送进医院，就往你家打电话，没人接，我一猜可能在这儿。

刘景治：谢谢你们，今天凌晨她突然呼吸困难，我怕有事就送到这儿来了。

王涛（十分体谅地看着刘景治）：医生怎么说？

刘景治：正在抢救，说是就这几天的事，让我有个心里准备。

赵丽华：通知孩子了吗？还有黄晓婉的亲戚？

刘景治无力地摇摇头，看来他是不想说话。王涛把赵丽华拉到一边，

王涛：快给你认识的黄晓婉的家人打电话，再通知海明和李萍。（做完这一切，赵丽华夫妇和刘景治就守在急救室门外。大约在9：30分黄晓婉被推出来了。这时她已经醒过来。当看到赵丽华夫妇时，她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。那笑容简直让人痛不可及。就在赵丽华推着黄晓婉走向观察室时，刘景治被大夫叫住，王涛担心他也跟了过去。）

医生：把她留在医院吧，别回家了。她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今天的情况，而且，一次要比一次严重。她的生命也会在每次昏厥中慢慢耗尽，能延续多久完全看她的生存意识了。（医生面无表情地对刘景治说）听完医生的话，刘景治没说任何话就急步走向观察室。没办法，

王涛（只好对医生）：就按您说的办吧，我们会全力配合。对不起，我去看看他。（说完他追上刘景治）景治，现在你必须冷静点，你这样会吓坏晓婉的。听我一句话，让她平静地离开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。理智点好吗？（刘景治停住脚步，看着眼前这个精明的男人）

刘景治：我知道，我会控制自己的，你放心吧。（王涛并不介意刘景治说话的语气，他们一同走向病房。）

第22场

李萍已经接到通知回家等待办理手续，于是她今天并没有上班，她怕影响儿子，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情况，就在她收拾房间时，赵丽华的电话让她惊惶失措，她呆坐在沙发上，尽管知道这已经是早已注定的结果，但是，一旦知道了不免还是心酸。她拿起电话，

李萍：你好，是秀娟吧，是，忙呢，噢，我就是告诉你晓婉怕是不行了，是，我也是刚接到丽华的电话，凌晨的事，你能回来吗？什么你没走？那你在哪？是嘛，伯父现在怎么样了？噢，那你有空去肿瘤医院看看晓婉吧，我现在就去，等有时间我去看伯父。好的，好了不多说了，我挂了。（她放好电话急忙穿衣服，忽然她停住手，又跑过去打开包，拿出一个名片，于是又坐下来打电话）（画面一分为二）喂，您好，

姜笑：你好，哪位呀？（正在车间里转着）

李萍：我是李萍。晓婉的同学。

姜笑：（扬起头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，脸上也有一丝笑）你好，有事？

李萍：对不起，打扰了，不过我想应该通知你一声，所以才打这个电话。

姜笑：（走出车间大门）什么事呀？

李萍：晓婉病危。在肿瘤医院急救室。

姜笑（一脸的惊色）：什么时候的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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