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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5第一百四十五章（第2页）
金川九闭上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气，仿佛在整理思绪。
“‘新她’并不是单独存在的，”她缓缓说道，“她有一个对手，或者说……另一个自己。”
“另一个自己？”季上灯皱眉。
“没错，”金川九睁开眼睛，目光锐利，“那是‘旧我’，是‘新她’诞生之前的世界意志。她们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止，而我们……只是这场战争中的棋子。”
季上灯听得心惊不已。
“所以，三角榕能的事情，也是她们之间的一场博弈？”
“是的。”金川九点头，“‘新她’想要在这里建立自己的据点，而‘旧我’则试图阻止她。你们所谓的‘时对者’，不过是‘新她’在这场博弈中派出的一个代理人。”
“代理人？”季上灯心中一震。
“是的，”金川九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怜悯，“你以为你们救了这个世界，其实……你们只是加速了它的毁灭。”
季上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‘新她’的代理人出现在三角榕能，意味着她已经决定要彻底取代‘旧我’。”金川九缓缓说道，“而一旦‘旧我’被彻底消灭，世界将进入一个新的秩序??由‘新她’主导的秩序。”
“那会是什么样的秩序？”季上灯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混乱、无序、充满可能性……但也意味着毁灭。”金川九低声道，“在这个秩序下，人类将不再是世界的主宰，而是成为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。”
季上灯久久无言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，可现在看来，也许她只是在帮一个更可怕的敌人打开门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她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金川九看着她，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“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重蹈我的覆辙。”她轻声说道，“我不希望你也成为一个被她操控的棋子。”
季上灯看着她，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原来，他们所做的一切，可能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写进了剧本。
而现在，她唯一能做的，就是继续走下去，哪怕前方是深渊。
金川九说完那番话后，季上灯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。她看着眼前这个曾是自己最信任的搭档，如今却被囚禁在这冰冷的禁闭室里的人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季上灯再次开口，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急切。
金川九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缓缓地站起身，走到房间角落的窗边，透过那一小块玻璃望向外面的世界。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，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。
“因为我曾经也像你一样，以为自己能改变一切。”她轻声说道，“我以为只要努力，只要做出正确的选择，就能保护好我想保护的人。”
季上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，没有打断。
“可现实从来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。”金川九的声音微微颤抖，“我曾经也是‘新她’的使徒之一，她赋予我力量，让我成为她的代言人。但当我发现她真正的目的时，我已经无法回头了。”
她转过身，目光直视季上灯：“你以为你们救了三角榕能？不，你们只是让‘新她’更容易地在这里扎根。她的力量已经开始渗透这个世界，而你们……你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工具。”
季上灯的心跳加快，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：“所以，你背叛了她？”
“是的。”金川九点头，“我选择了反抗，但我失败了。现在，我只能在这里看着事情一步步走向那个结局。”
季上灯沉默了许久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如果我说我要阻止这一切呢？”
金川九看着她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，随后又恢复了平静：“你会怎么做？用你手中的权力去对抗整个特事局？还是用你的信念去挑战‘新她’本身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季上灯坦诚地说，“但我知道一件事??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世界毁灭。”
金川九轻轻叹了口气：“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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