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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跟爷爷说了几句什么，司爷爷点点头，表情不是很好看，神色也憔悴。
才去做了检查，检查起来挺难受的，也还是滴水未进，这都中午了，老人家身体自然受不了。
“爷爷，我给你端点热粥过来。”
司爷爷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司夜臣去厨房里了。
客厅里的气氛肃穆了一瞬。
司爷爷看着林墨，叹了口气，语气沉重，“孩子，我时间可能不多了，你跟小臣好好的，你们只要好好过日子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”
“家族荣辱兴衰，一辈子也无所谓，带头来什么都不会剩下的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，小臣不会说话，跟其他人的观念不同，你千万要多包涵。”
林墨心中不忍：“爷爷，我知道了，你好好准备手术，会没事的。”
司爷爷听到厨房那边的动静，也不再说话了，“小霞，你扶我上楼去。”
杜梅凤等人走了，才不好意思的解释，“爷爷身体不太好了，吃东西容易呕吐，他特意提过不跟你一起吃饭，怕你接受不了。”
“怎么会？我一个小辈，尊重长辈是最重要的。”林墨皱了皱眉头，“我不会介意。”
“而且人谁不会有生老病死的一天，我也迟早会老的。”
杜梅凤叹了口气，垂着眼睛，神色有些疲惫，“我们一家真是太不容易了，我们司家跟你们林家也很相似的。”
她的手搭在膝盖上，抬眸随意的追忆起来，“我们司家三个儿子，我爸爸出了事，妈妈被家里人逐出家门，带着我们死里逃生，家里人怕我们分遗产，赶尽杀绝啊。”
“不过，终究还是熬过来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，在小臣十几岁那年，司家遭到了一个神秘组织的报复，直接就是灭门之灾。虽然人都死了，但是产业还在，我妈妈这才带着我们回来。”
杜梅凤苦涩的笑了笑：“可惜我们妈妈死的太早了，估计是心里终于放松了，才走了。”
林墨这是第一次知道司家的事情，她没想到，司家如今的幸存者，都是死里逃生来的。
怪不得九哥的两个姐姐一个将近四十岁，一个三十多岁，都没有成家。
估计是心早就已经死了吧。
“二姐，现在小臣回家了，你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。他会承担起来家里的担子的。”
杜梅凤更加苦了，她的弟弟她清楚，要是不用一个家庭绑住他，他会直接跟鸟儿一样飞进山林里再也不出来的。
“往后，就靠你了。”
“他会不会留下来承担重担，我不清楚。”
“不过不管怎么样，日子还不是一天一天的过吗？”
晚饭司家的准备非常丰盛，只不过饭菜分为了两桌，只有大姐二姐跟林墨一桌吃饭。
而司夜臣一个人在另外一桌上吃清淡的斋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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