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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2节（第3页）
当时她的想法是，后者都不能和生命相比。什么爱情和自由，和生命比起来不值一提。
可直到真正失去自由，她才能真的感受到其中的差别。
对于系统对她的操纵权，她之前一直有猜测，直到现在她真的意识到，和她猜测的一样，系统只是没权限，并不是做不到。
现在，她获得自由的代价是，交出身体的操纵权。
许知知眼底眸光闪动，手指也不由自主开始动作，大脑陷入高度兴奋之中。
“系统，你比我懂得人性，”许知知望着契约，没有选择签下，而是幽幽评价道。
【宿主，我们之间的争斗总要有一个结尾，签下吧！】
【完成任务，我永远消失。】
最后四个字，系统带着难以察觉的失意感。
好像是垂死挣扎，也像是在遗憾。
让人忍不住心软，带着亏欠感。
许知知听到这里嘴角微不可查上扬了两度，因为难得看到系统这副样子。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，落在光屏上，手里瞬间幻化出一支笔。
【宿主，签下你的名字就好，代表你同意契约内容。】
许知知的心跳得极快，笔尖在契约的乙方签名处落下。
【宿主不用犹豫，我们注定有这么一遭。】
许知知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手机，脑子里一片混乱，系统的催促声在她耳边响起。
如果现在有配乐，那么就是bgm达到高·潮的时候。
如果是电视剧或者电影桥段，那么现在就是决定一切能不能挽回的时候。
这是卖身契，这契约代表一切的终结和开始。
望着契约内容，许知知轻轻张开双手，虚幻的蓝色光笔消失在许知知的掌心，“我不签。”
这是出让身体的操纵权，她不愿意。
从契约的角度，这并不公平，她不愿意和系统赌。输与赢，和失去自由比起来，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我不愿意赌，你就这样存在我脑海吧，我选择和你共存。”许知知彻底收回手，淡淡说道。
系统沉默了，然后在沉默中爆发。
【宿主，你是疯了吗？这样任务你居然不接！】
【宿主你要懂，系统也很难的！】
【签约吧，这个交易公平公正，共存对我们都没好处！】
许知知拿着剧本躺回沙发，任由系统在她脑海唠唠叨叨，疯狂破防吵闹着。
她看了一会儿剧本真正冷静下来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犯了大错。对方刚才的举动，就像一个画饼的大资本家，吊着许知知签下卖身契。
看起来是给了自由，但就像她下意识说的那样，这份自由她完全可以不要。
当然，这个说法有点牵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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